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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砚深停下，转过身，微不可察挑唇角，“我们确实没一起洗过。”

何霜染洗澡麻烦，这儿搓那儿揉的，他在场，她不自在。

而且他很容易起兴致，有一次何霜染帮他洗后背，衣服浸透了，白腻腻活色生香的，梁砚深发了疯似的在浴缸里折腾她，膝盖跪得青一块紫一块，全是掐印。

“你回你的房间洗，我出一身汗，现在也要洗。”

何霜染越过他，进浴室，男人没拦她。

她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，确认梁砚深出去了，才安心褪下裙子。

洗完澡出来，何霜染目光落在餐桌，竟然摆着爱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。

她目光转向露台，梁砚深坐在椅子上，身上的水汽重，短发半干半湿，衬衫是新换的，显然也回过房间了。

“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。”

他声线低，也冷，一字一字地，配合这副模样，性感得要了人命。

“跟我去马场。”

何霜染陪他骑过马，在京城大兴的跑马道，梁砚深骑术好，但很野，那匹马又是纯血马，和他野得有一拼，跑完一道下来，何霜染吓得脚软成泥。

“我不去，我有阴影。”

男人喉咙闷出一声笑，“我从国外订了一匹小矮马，你骑它，摔不着。”

“小矮马？”何霜染拆开餐盒，是三菜一粥，清淡精细，很合她的胃口，“有多矮。”

梁砚深心不在焉的，望着她浴巾下纤瘦的腿，以及勒出的两坨形状，“比你高点有限。”

“那有一米七了，我骑得住它吗？”

他喉结一滚，话里带荤腔，“一米八的你不是一样骑吗。”

何霜染脸绯红，戳着碗里的粥。

梁砚深当晚留宿在这边，何霜染太乏了，他还算疼人，克制住了白天没发泄的欲望，躺下没招惹她。

借着一缕熹微的光，她凝视梁砚深，他是那种岁月沉淀过的，一本书型的男人，或者是陈酿型的男人，越品，越上头，越品，越不可自拔。有才干，有身手，能文能武，是所有高门子弟中最出色的。

他眼睛总是很亮，很深邃，每每直视，都觉得惊心动魄。

凌晨男人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，梁砚深睡眠浅，尤其不喜被打扰，何霜染平时起夜的动作都很轻，他看了一眼来显，却出乎意料得没有发火，俯身在护栏上接听，背影温和。

那头不知说了什么，他脸色不太好，迅速开了灯。

何霜染蒙在被子里没动，也没挽留他。

男人的心飞了，留一具空壳，没意义。

那位宋小姐果真有两把刷子，按道理何霜染的热恋期新鲜劲还没过，却被她截胡了梁砚深两回。

......

何霜染早晨是被梁砚深的电话吵醒，他定了八点的车票，让她回去，说完直接挂断。

她顷刻睡意全无。

这一年来，男人宠她，也尊重她，态度很少这么严肃，何霜染猜到出大乱子了。